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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这是关于爱的故事,各种各样的爱。
第一章 雨夜
十一月的京都迎来了最后一场雨,这雨冷得吓人,如同冰凉的锉刀,密密麻麻往骨头上剜。人们在雨中匆忙穿行,阿黎却只是慢吞吞的,以一种蹒跚的脚步向前。这是新元第五年的寒冬,整座城邦都笼罩在这不合时宜的阴雨之中,寒气四溢。
“得加油赚钱才行,不然冬天很难捱啊...”拖着还不太适应的新躯体,我们的主人公白黎,正孤身行走在这雨夜之中。
平日里医院到家,堪堪数十步的路,不想竟走得这般漫长。说起来,能在这里住下,还是托老朋友的福,是不是...欠她太多了?
阿黎一边想着,一边停下来扶着墙歇气。她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身体像一具过载的小型设备,在这冷风中依旧散发着热气。
淋会儿雨应该不打紧吧?她太累了,顾不上躲雨,只想赶紧回到家里。虽近乎家徒四壁,可于她而言,那里就是世上唯一温暖的地方了。一个属于她的,小小的窝。
只能祈祷不会感冒了,毕竟药钱也是额外的开支,随时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雨水打湿她那些未被兜帽遮盖完全的发尖,将那些墨色晕染成更深邃的黑。
女孩赤裸的身体仅披着医生给的外套——那是一件宽大的深蓝色风衣,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冷雨淋在上面,也被一层薄薄的什么东西给阻隔开了,很是神奇。
兴许是拖这副打扮的福,又或许是因为这场雨,没人过来找她的麻烦。
只是那些寒气还会浸透过来,越过外套,一直往骨子里钻。
身体又打起了摆子——冷,实在太冷了。街道的暖色灯打在身上,却也感觉不到什么温度,这场雨、这座城市,都是一样的冰冷且无情。
这衣服...应该很值钱吧?她想,要是把它卖给哪位识货的小姐,也许够抵小彤下次的药钱了。也不怪她拜金,她实在是太需要钱了,给小彤治病需要钱,两个人吃饭生活需要钱...柴米油盐一点一点把这个家、把她整个人给拆垮,最后为了钱不惜连身体也出卖掉,这也是这个时代中“男孩子”的常见情况。
这里是末日,弱者们的末日。
旧历2777年,随着瘟疫的爆发,大部分人类和其他动植物都变成了嗜血的“怪物”,它们被统称为“源石兽”,常规的热武器很难伤害到它们,人类险些被逼入绝境。好在一少部分人,在那场瘟疫当中觉醒了名为“源力”的力量。
这种力量的觉醒使得这些女性获得了保护别人的能力,却也给她们的外貌带来了很大的变化:觉醒了源力的人,都会在她们的脊椎末端生成一条脊尾。
这条脊尾通常是银色的,像外骨骼装甲一样狰狞,却又有着独特的美感,它并非是镂空的,而是紧密包裹着某种东西,嗯,包裹着这些女孩子们全新的,繁育器官。
旧时代的性别概念已然再是主流,这些女性的特殊力量才是人类在末世生存所不可或缺的,然而源力的觉醒却无法复制,换言之:只有最初觉醒能力的那部分女孩们才是“异能者”,其余普通人的力量完全无法同那些异种抗衡。
好在人们发现,那些最初的觉醒者们可以和未觉醒的女性进行生产,如此得到的小孩一出生便拥有异能,甚至强度比初代的觉醒者还高!
然而受孕率是个问题,尽管孕期只有短短半年,但受孕率低下始终是困扰人类们的问题,好在随着异能科技的迅速崛起,于末世第四年,人们找到了解决之法——将男性转变为女性的手术应运而生,人类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这项技术无疑是解决了摆在人类面前的最大难题,于是技术甫一成熟,相关政策便落实了:凡接受手术成为“受孕娃娃”者,各医院免费进行手术,并于术后给予长达一年的生活补助。(在要塞内所有食宿费用、医药费用等等全免,每日限额500贡献点)
从新元四年到现在,相熟的人都尽数接受改造,成了毫无尊严可言的玩物,如今也轮到我了啊……
今早起来的时候,自己十五岁的妹妹还得称自己一声“哥哥”,如今自己这幅样子……
“唉,小彤肯定会觉得我脏透了。”想到这里,阿黎不由叹息,泪意跟着止不住地往上涌、汇集,最终如那些雨水一样,倏然坠落,带走她的温度。
“我也没办法啊...这都快三年了,爸妈留下的贡献点早就用完了,凭借这点能力打工赚的点数根本不够买药的啊……”
她终于失力地蹲下身,半倚在墙边,拳头攥紧又松开。
不合脚的鞋子早已被雨水打湿,黏答答贴在肌肤上,冻得她双脚生疼。
“都怪该死的政府,根本不知道研究根治源力病的方法,就只是让那些药吊着!”她蹲在街边,露出和那些失意者如出一辙的表情,叫骂道。明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给家里人续那一口气,去挣脏钱了,可政府对此却乐见其成,看着每年增加的“受孕娃娃”她们心里可是笑开了花。
那些该死的......
但阿黎她没办法,就算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拿去换钱,她也要救自己的妹妹。
毕竟自己这条命都是妹妹给的。
视线里,那些红砖渐渐模糊成一片,深红色的剪影同回忆中的景象融合、交汇。
那是新元二年,她十三岁。早已将异能运用娴熟的妈妈带着一家人准备回到京都基地,刚刚完成任务的她脸上带着点自得——少有人能拖家带口的完成野外任务,只有她,名为[天堂鸟]的女人,才能在战场上有余力保护别人。
其实只是基地中针对母亲的人太多,她不放心把家人留在城中吧?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位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战神也有大意落败的一天,就在她兀自得意的时候,刚刚明明已经被杀死的怪物身上冒起了不详的红光,一条藤蔓蓦的从中破体而出,只一个瞬间就贯穿了父亲的身体。
那个男人突然倒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到母亲发了疯一样冲向那怪物,同时大喊着让她们快走。
但她只感觉世界是朦胧的,眼前的东西都不太真切。
直到爸爸又“站”了起来,“啊,原来是幻觉啊,这不是还活着……”
念头被掐灭了,那个人的脸上爬满了黑红色的纹路,短袖外露出的手臂上尽是深色的晶体,和那些源石兽如出一辙!
应该要跑才是的……可那个时候,身体动不了分毫,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地往下坠,整个人几乎要跪倒在地。
就在她满脑子惊慌和混乱的当口,一根银色的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妹妹的身影竟然挡在了她面前!
明明应该是她来保护妹妹的...哪怕她逃得快一点,那孩子也不会......
可是鲜血到底还是喷溅出来,红艳艳的,洒在她脸上、身上。
那是无论怎么洗、怎么擦,都抹不掉的——
一生的梦魇。
......
妹妹没有死在那一天,却患上了定时吃昂贵药物才能缓解的[源力病],母亲把她们送回来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她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废物反倒是毫发无伤。
“源力病,一种被源石兽造成大出血伤口而感染的疾病,患者在极端情绪的刺激下会狂化,最终会变成比源石兽还可怖的怪物,而且如果一段时间不服用抑制药物,也会发生狂化。”医生的话带着同情,却在陈述着冰冷的现实:“我们能做的只是将白彤小姐抢救回来,但这病凭借现在的医疗水平也实在无法根治,抑制药也很贵,要15000点一个月”
一万五……一个人在这京都最繁华的地界生活一个月也只要一万点贡献,他区区一个十三岁普通男孩子,哪里能赚这么多钱?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相关人员很快找到了她。
“对于[天堂鸟]…对于贵母的事情我们也很遗憾。”那个人,叹息着塞给她一张卡,“这是政府托我转交的抚恤金,也够你和你妹妹生活两三年了,节哀顺变。”
末世的人命并不值钱,一笔抚恤金,已是仁至义尽。
如果不是药价后来又涨了,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走到这条路上来。
在这个世道里,只有觉醒者才能独立生活,而其余人只能最低限度的活着,要么选择当“受孕娃娃”,赚那些脏钱,要么干些搬砖送外卖的活计。
毕竟普通人在各个方面都远不及觉醒者,一旦暴露在这样弱肉强食的环境之中,沦为最底层也是理所当然。
而那些还要拖家带口的普通人,除了当受孕娃娃,别无选择。
这里是末日,弱者的末日。
而她阿黎,自然也早已做好接受命运的准备,今早一如往常地跟妹妹道了别,便来到了家附近的医院。
为了减少占地面积,京都要塞是没有药店的,医院总共也才三家。
负责做手术的医生是以前买药时偶尔会碰见的,也算是熟人了。
那家伙也是觉醒者,白大褂第一排扣子被解开,下面穿着的浅蓝内衬暴露出来,领口开得很低,看上去一点都不正经。
锁链般的脊尾在她身后拖的老长,晃来晃去的,有点吓人。
“哟,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小拖油瓶不好带吧?”她流于表面的讥讽,让心情本就不好的白黎脸色更臭了些。
这家伙的恶劣秉性还是没改,据说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往往人品都不怎么样。
看着那人掩起嘴暗戳戳地笑,白黎更加反感,不由挑起眉毛反驳道:“我妹妹不是拖油瓶!少废话,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女人笑得更欢了,还朝她眨了眨那双狐狸眼睛:“那该我问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呵呵呵呵......”
懒得理她,白黎三两下褪去衣物,兀自爬上了手术台,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势。
手术很快就好了,感觉就像睡了个午觉,然而再醒时已然误入了小人国。周围的物事和先前相比,大小已经截然不同。
医生给她指了指手术室角落里的镜子,跳下床的瞬间,竟险些跌倒。
“手术后的不适应性大概要持续几天,现在来看看你自己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好心”地扶着白黎走到了落地镜前。
走到近前,白黎顿时吃了一惊,镜中人也跟着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真的是……我?”
那面印着浅金色雕花的镜中圈着的,是位水灵灵粉可爱的女孩,有着黑色微卷的及腰长发,乌黑发亮的桃花眼将她整个人衬得楚楚可怜,整副五官都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眼角的泪痣又更为她添了抹易碎感。
长成这个样子,恐怕想装得凶一点都难......
她的目光继续下移,掠过那细颈和锁骨,这才骤然惊觉——她还没穿衣服啊!
热度刹那间漫上身躯,连耳根子都通红一片,她支支吾吾地望向医生:“我、我的衣服...”
“哎呀,还打算穿那些东西吗?真是个傻姑娘,那些脏衣服我都帮你扔了,还不说一声谢谢姐姐?”
她扶着女孩的手不老实地点上锁骨,一点点攀向膻中。
“虽然说手术结束后,那些臭男人基本都变成了大美人,不过你这么可爱的,还是很少见呢。”她咽了口唾沫,“我说阿黎啊,养小彤不容易吧?姐姐我这几年也攒了不少积蓄,不如你跟了我,也好照顾你妹妹?”
这人眼里全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肮脏欲望,恶心透了。
“你休想!快把政府承诺的钱给我!”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要求当然是一口回绝,她拍开那流氓医生搭在身上的脏手,恼怒地瞪过去。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这个世道的残酷——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躺下睡一觉抬屁股就走,然后就可以拿钱?
“喂,帮我把门关上,我要亲自测试一下新娃娃的改造成果”医生只是冲门外喊了一句,便彻底断绝了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你…你要干什么……?”白黎顿时慌了,纵使早已在脑中排演过最坏的可能,却没料到现实比她预想的更糟——这场非自愿的性事来的实在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
她想后退、想跳窗,可这里是三楼,她往哪里逃?
她可以真的为了清白,直接从窗子里一跃而下——可小彤呢?
她还在等自己回家......
于是牙咬得更紧了,在嘴唇上压出深深的印痕。
“不跑吗?”女人腻着声音俯身在她耳畔,轻声低语,“原来你也没看上去那么老实啊...”
热气呵到耳朵上,白黎连骨头都酥了,尽管感到恶心、难受,可身体却止不住地软下去,像是不争气的烂泥。
也许是那句话刺痛了她,又也许是平凡人最后的一点尊严在作祟,她猛地鼓起最后的力气退了医生一把,还抬起腿狠命踹了一脚。
这一下正正好,踢到了女医生刚刚褪下外壳的脊尾上,疼得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觉醒者的脊尾既然是繁育器官,就必定是弱点,为了保护这个弱点,平时的脊尾外部是有外壳的,这层外壳极坚固,只有在交配时才会褪下,这时时脊尾顶端约20厘米的壳会暂时地打开,露出里面狰狞的生殖器。
当白黎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晚了。身体直接被一股力道抓住,紧跟着一个天旋地转,便摔在了手术台上。
她咳了好一会才缓过神,还好手术台不是很硬,不然非摔死不可——觉醒者的力量和技巧都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强大,而“受孕娃娃”乃至其他普通人类,面对觉醒者都不过是待宰羊羔罢了。
“可真有你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今天就让你下面那张嘴巴喝罚酒喝到饱!”她恶狠狠的把白黎压在手术台上,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话,一把扯起白黎的头发。
“你要跟我硬到底,就死都别求饶。”那紫色的眼瞳近乎眦裂,怒气隔着肢体传递过去,把白黎吓得动不了分毫。
头皮被拽得生疼,她哪里还硬得起来,当下便立马张嘴讨饶,只恨不能跪在地上以表诚意。
“别!我错…呜啊!”可那人似乎根本没打算原谅她,话还没说到一半,热烈的东西就猛地捅了进来,药杵般一捣到底,像是要连五脏六腑都给凿碎掉。
痛痛痛痛痛……恶心恶心恶心……那些痛苦难受的感觉挤满了大脑,伴随着身上那人不断地抽松,她的全部求饶声都是支离破碎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对方也没打算听她求饶,就算没有踢到她尾巴,最后也还是这种下场吧。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抽身的余地。
因为这里是末日啊,弱者的末日……
“拜托你、嗯、放我、走呜...小彤、会着急、啊!”连眼泪都哭干了,在脸上凝结出一种粘滞感,就好像她们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那个地方,时间久了或许也会跟着习惯。
从剧痛到恶心,时间久了原来也会麻木。腿间已经泥泞一片,尽是血和那个人的受孕液,从始至终觉得爽的只是她一个人,而白黎能感觉到的只有无边的…痛苦。
“嘁,知道了知道了,射完这发我就走,臭婊子,上我的床还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她骂骂咧咧地扇了下白黎的乳尖,激起女孩的一阵颤抖。
“谁。。愿意。。呜哈。。上你的床。”
白黎哽咽着反驳,可话语被肉体撞得七零八碎,反倒有种情色的意味。
女人的动作更狠了几分,每一次都顶得里面剧痛无比,甚至令人有呕吐的冲动。
好在随着一声低吟,最后一发也结束了,医生整了整内里的衬衫,在门口的桌台上捡了条毛巾丢给白黎,又翻出件宽大的外套。
不过白黎关心的不是这些。
“钱。”她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因而让人浮想联翩。
那颗红痣点在她眼角,彷如少女绝望时落下的一滴血泪。
娇媚、又妖娆。
可女孩是那么绝望,那么让人心碎啊。
盯着那枚泪痣看了好一会儿,医生才挑起眉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啊,真是不解风情。”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黑一红两张晶卡,抖了抖红色那张:“这是我单独给你的,算是买你的第一次吧,里面有十万点。”
“黑色的是补助卡,能用一年整,记得不要超额了哦,钱不够可以再来找我~”
医生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上扬的尾音如同魔鬼的蛊惑,要她再度出卖她的灵魂和肉身。
可...反正都已经弄脏了,再脏一点也没所谓吧?
能赚到钱多好呀…有这么多钱,还能给妹妹买暖炉买圣诞礼物呢……
她望向街道对面的蛋糕房,橘黄色的灯光那么亮,里面的供暖也不会让人失望吧?那些蛋糕就摆在橱窗里,在暖光中显得华贵而优雅,是新纪元后的平凡人不配拥有的享受。
小彤的生日也快到了,到时候给她买一个吧。
就买...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两块黑白色的蛋糕在她的眼里变换成圆圆的小点,像两只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小动物。
就买小动物的吧,奶油和巧克力做出来的小动物,小彤一定会喜欢吧。
可不能让妹妹看到自己又哭了,她会笑话的。而且也不能让妹妹担心自己,就给她说——
“今天遇到了好心人,多施舍了十万点给我,那个医生人真好呀。”
她听到了应该很高兴吧?
擦了擦眼泪,阿黎向自己的家中缓慢地走去。
......
第二章 嘴硬
月上中天的时候,阿黎总算是拖着摇晃的身躯回到了自己和妹妹的小窝里,她的腿已经快挪不动了,疲惫感如潮水般一次次拍上身体,每一次侵袭都让她狼狈得更彻底。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小彤一路 “噔噔噔”地跑了过来。
“哥你怎么才回…”话才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原本迎接家人回家的喜悦变成了——不解和恼怒。
“哥,你不是说最讨厌那些为了钱什么都做的人吗!”妹妹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那些话近乎是吼出来的,“明明…不用管我也无所谓的!反正我就是个累赘,拖累了你这么些年,到现在还——”
当哥哥姐姐的,可最看不得妹妹哭了啊……笨蛋。
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傻妹妹,将那比自己还高一头的身躯轻轻环绕,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落在她的发间,一遍遍摩挲。
“嘘...没人觉得你是累赘的...小彤一直是我最宝贝的妹妹。”
“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回来这么晚,又没有什么力气,看来今晚要奢侈的吃外卖了啊……
“这不是想着那么大一笔钱,不拿白不拿嘛。”顿了顿,白黎扶正妹妹的脸,继续扯开话题,“今天我可是超~幸运的!碰到了好心人,给了好多好多钱,今晚就难得的奢侈一下!”
“小彤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今天咱们点外卖哦~”
已经许久没靠得这么近了,妹妹的面容不知何时已经长开了不少,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会抱着她胳膊不撒手的小团子了,如今的她眉眼张扬了不少,隐隐带着股锐气,五官舒展时渐渐有了种惊心动魄的美。
小妮子已经长这么大了…都比自己高出一截了呢。
我是不是太疲于奔命了,都没顾得上多看看她......白黎正想着,陡然被妹妹抓住了手腕。
意料之外的,听到那样的喜讯,小彤的心情反而更糟了。
她猛地拽起白黎的左手,用力将自己的姐姐按在了门上,毫不怜惜地扯下那件宽大的外套。
白黎只感到一阵晕眩,紧跟着就是碰撞在门上的剧痛,似曾相识的情境顿时勾起了先前被侵犯时的回忆。
那地狱般的场景正逐渐侵蚀着现实。
身后妹妹粗重的呼吸声,慢慢和医生恶心的嘴脸重叠在一起……
“不要!痛…”
“求求你。。放过。。小彤还等我。。回去呜呜……”女孩的哀鸣和求饶又回荡在耳边,还有那些破碎的啜泣。
“呵,光着身子套这种大衣,连淌出来的水都不遮一遮,说这种谎话应付谁呢?”白彤几乎是气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每次你撒谎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她怎么——
不知是出于遮羞布被彻底揭穿时的难堪还是一整日积累的疲惫令她的身体抵达了极限,这位年轻的姐姐整个人都委顿了下去,她软在门板上,不再挣扎,只是回头望着妹妹的眼眶红了一大片,娇艳如血、泫然欲泣。
与她对峙着的,是紧咬下唇、脖颈上蔓延出暗红色纹路的亲生妹妹。
她叹息着,眉眼间尽是失望和遭受背叛的痛苦——
受孕娃娃的左肩背后会有一朵青色的小花,而当她们失去处女,那朵花就会不见。
她的姐姐,毫无疑问正是将自己的处女出卖给了某个人。
一直以来她都在忍,瞒着她去打好几份工,她忍了;瞒着她夜不归宿,她也忍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一遍一遍地用谎言搪塞,为什么到了今天还要骗她说自己只是遇到了好心人!
她是要把一切都藏在肚子里,带到坟墓里去吗?
连我也不能知道?
疾病把理智带向偏执,那些不详的光芒在她身上如同蜈蚣般乱爬,似是某种诅咒,又仿佛她是即将龟裂坏损的雕塑,只要晚几秒钟就会在眼前碎成一块一块的。
女孩突然抬起头,温柔地对白黎笑了笑,可那幽深的眼底里,却有火在烧。
“那么,告诉我,究竟是哪个‘好心人’,拿走了我可爱姐姐的第一次呢?”
白黎出于本能的感到恐惧,却不是因为妹妹身上的病症反应,而是源自一个弱者面对强者的生理上的恐惧,这是“受孕娃娃”面对发怒的“觉醒者”的正常生理反应,她们会吓到连大气都不敢喘、连思维都陷入僵滞。
“不是…那样的……”她艰难地滚动喉咙,连咽唾沫都是吃力的事情,身体更是已经颤抖不止,慢慢从门板滑到了地上。
然而她的回应,似乎更加激怒了白彤。
“那是哪样?”白彤嗤笑着,一把拽住自己姐姐的头发,硬生生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难不成是你自愿做了手术然后主动去给人家干?”
“啊、疼...!”仿佛连头皮都会被整块整块地撕扯开,明明以前妹妹都不会这样的......
那句话也如同在她伤口上撒盐。
“承认吧,你们这种人,天生不就是给人当飞机杯的?”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今天感觉被操了一顿跟天塌下来一样,但是...”
“想一想,从今往后,会有多少人上你?”
“你还要为了生计和那个拖油瓶出卖身体多少次?”
她又被迫想起那些糟透了的,连回忆都在强奸她。
难过到近乎都无法呼吸,她又哪里有力气应对妹妹的质问呢。
可在白彤眼中,姐姐的沉默代表的则是另一种含义。
“好,好!”她受够了姐姐这幅模样,哈巴狗一样埋着头,只会令她越看越憋屈!
头脑愈发昏沉,理智也跟着一点点崩毁,像是失了控的车头,要把旁边的一切都拖向地狱。
她松开手,任由女孩跪倒在自己脚边。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好姐姐!你就和你那个外面勾搭来的货色过吧,别再管我了!”甩下这句话,她便径直跑回了房间。
家里的隔音并不好,摔门的巨响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令方才还溺倒在痛苦记忆中的白黎猛地弹起身来。
“病人在情绪极端的时候必须注射抑制剂”当年医生的嘱托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想到刚刚妹妹身上的异状,这位姐姐骤然取回了力气——不能让小彤出事,她可是小彤的姐姐啊!
是为了妹妹而活的姐姐。
她匆忙在客厅里的抽屉里翻出抑制剂,紧跟着便冲进了妹妹的房间里——
只见那个傻丫头,正拿着碎掉的玻璃片一下一下地划着自己的手腕!
她吓得立马扑了上去,顾不上受伤,硬是要夺那块碎玻璃。
“别这样、小彤!是姐姐错了,是姐姐错了!”
不要这么对自己啊...真的好疼、好疼……
不是因为碎片让手指血肉模糊,而是因为妹妹——
因为她们一体两面,本就是共同喜悲的双生体啊......
“别这样、小彤、别这样...”过往两人相依为命的片段浮现,泪水已经模糊了妹妹精致的面容,可上面爬着的暗红纹路却那么鲜明地烧灼着,于是眼泪更多了,止不住地往下坠,一颗接着一颗,摔碎在两人身上。
“小彤、听话...姐姐给你把药拿来了,马上就不难受了。”她抽噎个不停,却还在努力安抚自己的妹妹。
“我不要…牺牲了你,换我多活几天,这样有什么意义啊!我不想哥哥再因为我这个拖油瓶而辛苦的活着了!”妹妹在她怀里叫嚷着,越说哭腔越重,到后面已然泣不成声。
“哥哥…哥哥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啊…为了我这个拖油瓶……不值得的。”
不知不觉,小彤也长大了啊,也有了自己的考虑,也是个懂得体贴人的好孩子了。
可是...
“不是的。”她吐出来的话鼻音很重,含混不清,却似乎格外有力,“小彤不是拖油瓶,是你鼓励我、安慰我、肯定我,也是你给我温暖,给我爱,所以——”
她紧紧拥抱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家人,脑海中闪烁着过往的种种。
无数个日夜里,那双眼睛都默默注视着她,祝福着她,从懵懂到憧憬,从憧憬到友爱,邻里尽知她为了妹妹疲于奔命,却不知真正带给她活下去的动力的,正是这个会担心她、会拥抱她的人啊。
“我的幸福已经找到了……”
从最开始只是作为亲人,到后来是救命恩人,血浓于水的亲情熬了这么多年,煮出来的或许是糜烂发臭的污秽,又或许是不可思议的秘药。
谁知道呢?她白黎只要拥抱此刻就足够了。
这里是她们的家,阿黎和小彤共同组建的家。
“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小彤”
她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口。
“知道了,姐姐。”妹妹终于肯把头抬起来了。
她的脸还是那般狰狞可怖,眼瞳却恢复了原本澄澈的黑色,倒映出姐姐的面容。
只是眼中好像多了别的什么东西。
......
雨早就停了,月亮拨动云雾,也为星星开了路,少了那些工业污染,这片大地的夜色似乎愈发幽静明亮,洁白的月光透窗而下,将不大的小屋照得通透,却并不刺眼,反而让人心神宁静。
姐妹俩吃完了外卖送过来的夜宵,阿黎手上的伤也被小彤用异能处理好了。
不过妹妹的窗子破了,这是源力也无能为力的。
所以小彤不得已,只能和姐姐一起睡了。
现在两个人正一起趴在床上玩手机。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过算了,仔细想想也很久没和小彤一起睡过了。
上次还是末日前呢,那个时候真好啊,爸爸妈妈也在,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不像如今,妹妹虽然觉醒了,却因为自己的缘故患上了源力病,因为病情很不稳定无法外出,自己毫无能力,每天为了两个人的生活四处奔波。
不过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吧,去当娃娃能挣那么多钱,生活肯定会变得更美好的!
有了钱之后啊……
“姐,想什么呢,口水都留下来了。”耳畔有热气拂过,吓得白黎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没…没什么啊?哈哈..”她连忙打着哈哈,视线开始游移地乱飘。
“哦~是真的吗?”妹妹眯起眼的样子实在好可爱,像是机灵的小狐狸。
白黎努力转移着话题,她感觉自己刚才幻想的样子有点太逊了,在妹妹面前,她难得想表现得体面一点。
“小彤有没有想买的东西?姐姐可以满足你哦?”
“嗯..没有。”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从小时候起就没问她要过什么。如果不是源石病有时会影响她的心智,该是多好的姑娘啊。
“嗯?等等,硬要说的话,我比较想要——”小彤低头翻起了手机,一个个窗口在灵活的操作下飞速打开,小小的屏幕为她指尖镀上层莹润的光,衬得她那饱满的指腹很是漂亮,远胜世间最温润的玉石。
“找到了!就是这个。”听到这话,阿黎下意识地把头凑近。
下一秒却又慌忙退开,捂起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热度飞快蹿上脸颊,直往耳根子烧,撩得她面红心热。
“这…这都什么啊,你,你在哪里看到的?”小彤选的东西实在是……
就算想满足妹妹的要求,圣诞节的礼物也不能送…送震动棒吧?
到底是谁把我的好妹妹教坏了!
然而还没胡思乱想完,她就被自己的好妹妹扑倒了。
腰间一沉,小彤却是骑在了身上。
“笨蛋…快下去!我们可是一家人啊,这样不对…不能这样的!”白黎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哪里是觉醒者的对手,妹妹一只手都能轻易将她制服。
“嘘...”小彤压低了身子,凑得很近,嘴唇弯出浅浅的弧度,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姐姐,你知道吗?”
“你说‘不能、不要’的样子,让人特别想干。”
白黎瞪大了眼睛,这种不加掩饰的话语落在她耳边,就仿佛是给她的头脑泼上一大片颜料,过于鲜明、过于炽烈,也过于夸张和直白,以至于思考空间都被过度挤占,让她的思维难以运转。
“而且,就是一家人才要做啊?”妹妹懵懂的大眼睛歪了歪,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爸爸妈妈不也是一家人嘛?”
“不是那个一家人啊!我的意思是…咕呜!”白黎的分辩还未展开,就被按回了肚子里。
妹妹那已经褪掉外壳的脊尾直挺挺的顶了上来,压迫牵扯起她的阴道口,顿时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这小祖宗倒是好好听人说话……痛死了啊,喂!
“小彤你听我说。。啊。。”她还在用力顶,白黎气急了,口不择言地叫嚷道,“你这样是进不来的!我还没湿呢...”
骑在身上的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终于收了力,不再执拗地用尾巴往前乱拱,只是她的表情一垮塌下来,噘着嘴蹙着眉,又有种委屈的意味在里面了。
白黎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将她捧到自己的胸前。
“乖,我们是姐妹...这样不可以...嘶——”她被这小祖宗咬了一口,虽然没用真力气,却也够疼的了,毕竟那可是女孩子脆弱的地方......
她疼得大气都不敢喘,五官尽数拧紧,以应对这种疼痛。
可紧随而来的却是轻柔的舔舐,她的全身乃至灵魂都跟着打了个哆嗦。
“嗯啊...”禁不住地轻喘一声,白黎对身体的反应感到有些疑惑:怎么能这么...爽?
“呵呵呵..”身前传来轻笑,“看样子姐姐的第一次并不愉快。”
她凑到白黎近前,在那人耳畔蛊惑地低语:“我会给姐姐一个难忘的‘第一次’,把那个家伙忘了吧。”
她挑着眉,眼尾的弧度张扬又恣意,连弯起的嘴角都透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好像在说——你是我的。
可是,她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样做是乱伦......
她的思考被中断了,面前的女孩又将头埋到她胸前,模拟哺乳的动作。
末日里的交髯都是野蛮、痛苦的。而“受孕娃娃”注定好的命运就是去承受这些伤害。这是白黎原有的认知。
可当湿热的口腔包裹上来,当柔软的舌反复勾挑、缠绕、研磨她的乳尖,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理智如同岸边的沙堡,看似牢固宏伟,实际被潮水拍打几次就散了形,逐渐融入那些浪花,被它们带向水中。
于她而言,这副身体是全然陌生的,对它可能带来的灾难和麻烦也就无从了解,而无知,自然意味着无法抵抗。
她跌入这场感官织造的幻梦里,只觉得哪里都轻飘飘的、甜蜜到令人心醉。
“姐姐真好哄。”女孩在胸脯间轻笑,发出湿热的吐息。
那旖旎的温度只是贴到身上来,便让白黎禁不住地轻喘,一次、两次,最终绵延成清泉,叮叮咚咚地有了韵调。
“刚才还说着不可以,现在怎么湿的这么彻底?”
手指捻上腿间的花朵,短暂刺探过后,又以拇指抵住那上方托起的小小果实,按压碾磨。
最终她舀起一勺蜜,要把这简单明了的证明递到姐姐面前。
“看呐,真色情。”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这原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也让那指间牵连着的银丝显得格外晃眼。
秘而不宣的事情被皎月见证,背德感刺痛了白黎,她从迷醉的快乐中短暂挣脱,有些痛苦地闭上眼。
“我们这样...”
“姐姐。”白彤叹了口气,眉眼耷拉下来,在一片银色中宛如失去信仰的修女,“你还要抱着那些观念多久呢?”
“一直说谎,一直说一直说。”
“至少在粉身碎骨之前,正视自己吧,哪怕只有一次也行。”
“成熟的觉醒者没法抵御伴侣信息素的诱惑,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所以——”
所以其实答案不言而喻,我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用道德伦理、用年纪太小那些理由来试图搪塞过去。
忽略彼此的真心,用旧日的世俗观念束缚自己,却也困住了另一个人。
可她本该普通的去爱、去恨的。大好的青春年华,被病魔步步紧逼的人生,她这个做姐姐的却还要强加干涉。
一遍遍推说那不是爱,说她还不懂事。
小彤真的不懂事吗?明明她是这世上最体谅自己的人了。
骗子,撒谎精。
白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一点点环住妹妹的颈项,将人揽过来,认真地端详那张相熟多年的面孔。
眉眼的轮廓怎么看怎么合她的心意,连鼻梁拱起的角度都那么完美,还有疾病带来的白发,与那双薄唇。
一直以来,她的目光都是躲闪的,从未真正将这副面容收进眼底。
而现在,她用拇指爱怜地摩挲着,从眉弓到颧骨,从鼻梁到唇角,苹果肌到颏肌;她迷醉地抚过那些地方,一如朝圣者探寻古代的壁画,感叹那些造物的鬼斧神工。
一个人居然可以生的这么漂亮,我真的可以拥抱她吗?
“姐姐...”那张脸蓦地有了动作,鸦羽微抖,眨了眨眼,舔舔嘴唇道,“我能亲你吗,你好漂亮。”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白黎直觉心脏鼓动得厉害,似乎她过往中的全部生命力都在此时迸发了,鬼使神差之下,她点了头。
一个无声的默许,一次被纵容的放肆。
下一秒,温柔带着香气翩然而至。唇与唇的碰撞像蛋糕,舌与舌的纠缠则近似于果冻,一个下午茶般的亲吻,一场灵与肉的筵席。
空气中飘散着甜蜜的气息,旖旎又醉人,将这茶会的气氛推向更高潮。
水声近乎是自脑内响起来,咕啾咕啾的,连头脑里的思绪都被搅得浑浊。可当理智被卷走,那汹涌着的爱意便格外清晰,叫她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人。
两人纠缠在一起,空气愈发稀薄,于是加倍向对方索取。
贪食彼此的津液,吮吸对方的黏膜,似乎一切的行动都不够让那心头燃烧的火焰餮足,要将所爱之人拆吃入腹才够味道。
这场拥吻,就是如此激烈,近乎狂热。
等到白黎因这过于热烈的吻而缺氧,快要昏厥的时候,妹妹总算肯将舌头从她的口腔抽离了。
这侵略性十足的小东西还朝她wink了一下,舔弄嘴唇露出个暗示意味十足的笑容,电得人发麻。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会亲...白黎瘫软在床上,只觉得因为俩人先前的行径,床单都要湿透了。
身上一轻,看来这小祖宗总算肯放过她了。
然而正当她扭了扭身子,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股间忽地一阵湿热,紧跟着一阵酥麻令她不由夹紧了大腿。
似乎夹到了什么毛茸茸的......
她低头去辨认,却险些晕过去——妹妹正坏心眼地把头塞进她两腿之间。
“小。。小彤你在干嘛。。啊。。那里很脏。。嗯哈。。”不可以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自家小祖宗一句话噎了回去。
白彤抬起头,短发下的精致面容笑得蛊惑,直撩拨得人脸红心跳
“干嘛?当然是干你啦,我的好姐姐。”
阿黎羞恼的恨不得立刻逃开,一向温文尔雅的妹妹今天是怎么了?满口净是这些下流话...
都是跟哪里学的啊......
但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妹妹的舌头便把她的魂儿勾了回来。
舌尖挑动阴蒂,又啪地落下来,简单的动作,就令白黎整个人都跟着哆嗦。
拍下来的那一瞬,头脑都刷白一片,像是被中断进程的小机器人,短暂的宕机。
实在是刺激过头了,她还是第一天做女孩子,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原来能这么舒服的吗?
比起先前遭遇的,简直是天堂了吧?
能感觉到妹妹的舌头在入口处盘桓,翻来覆去,似乎不厌其烦地舔舐,每到最上方时那温热的小舌便稍稍用力地一挑,再一落,便能把她的腰都给拨动。
于是身体就这样随着她的舌头,起起伏伏,好似化成了一床琴,在她的把弄下不停地奏出一段段华美乐章……
多数是浅吟低唱,却也在关键时忘乎所以地引吭高歌,
一曲罢,小彤有些狼狈地擦了擦脸,望着已经爽到失神的姐姐,她俯过身去,一寸寸地欣赏那人失神的表情。
那本就生得温顺的面容如今含了一池春水,更显妩媚多娇,微眯着的眼眸流露出慵懒餮足的意味,眼角的红痣是那么惹人喜爱。
她亲了亲姐姐略显干燥的唇,将自己的口水涂抹在上面,又去吻了那颗痣。
而后不禁轻笑:“嘴上说不要不要,实际上水流得一点不少——”
“姐姐上面的这张嘴啊,真硬。”
......
第三章 新开始
阿黎做了一个梦。
梦里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将她幽禁,她无法逃脱,只能任其欺凌,受尽百般折辱。
一个很痛很痛的梦,她自颤抖中醒来,浑身都汗涔涔的,冷得像是逐渐失温的尸体。
还好是梦,她翻了个身,濒死感迫使她深深吸气,似乎只有努力去汲取空气,感受它们飞快地在鼻腔和呼吸道滑动,她才能意识到自己正鲜明的活着。
她喘了有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四周黑黢黢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又躲了起来,只肯露出小半边脸,房间被那点微光映得影影绰绰的,角落的阴影中似乎有可怕的东西正蠢蠢欲动。
她有点害怕,还好身旁妹妹沉稳的呼吸声带给她些许安全感。
她于是把身子凑得近了些,又怕吵到妹妹,没有彻底贴在一起,只是借着微光,用视线悄悄描摹那副面容。
原本该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黑色长发,早已被疾病侵染成了白色,小彤不喜欢,又把它们剪得短短的,堪堪够到肩膀,显得英气大方,很有种青春的感觉。
还有那一双丹凤眼,即便是闭着也很漂亮,睁开的时候更是有点酷酷的,不像自己,就算生起气来也还是褪不去那种软柿子的印象。
嗯?仔细一看,小彤的嘴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得帮她弄掉才行呢。
想着想着,阿黎的头慢慢探了下去,在不自觉中,她已经被本能紧紧擭住了,只知道下意识的贴近对方,进行更亲密的举动。
被窝里属于这个人的暖意似乎格外的烫,熨帖着,要把她灼化了。
突然,小彤的鼻头皱了皱,像是要醒了,白黎赶忙收住心思。
心脏怦怦直跳,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她们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差一点点便要贴在一起了。
几乎都能闻到隐隐飘散着的馨香,是可人的柑橘味。
就快剥开果肉,一探内里的芬芳了。
那该多甜美啊...
理智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实在太想亲近她了,以前都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喜欢妹妹。
就亲一小口,应该不会发现吧……?
在那薄唇上轻啄了一口,只一瞬的柔软却带来灵魂的战栗。
月亮和星星都在看着,目击这场行窃。
一只偷到腥的猫,沉醉在这短暂的幸福之中。
并且想要更多……
但是不行,会把小彤吵醒的。
让她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坏姐姐,她一定会失望极了。
还是就这样休息吧,晚安。
她躺了回去,阖上眼,就这样在黑暗中悄悄嗅闻着妹妹的味道。
一夜无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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