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失衡]
[那有趣嗎？]
我驚醒過來，OGAS居然會主動和我說這種話？
「……」
[在你做出回答之前，先去把手頭的事情幹了吧。量子計算機備用能源還有百分之二十三。AR15她們已經完成任務，準備撤離出去了。]
「他們還要多久離開設施？」
[幾十米吧。]
「很好。該暖暖身子了。」
我把便攜式木星炮架好，對準了最近的一個機櫃。
砰！砰！砰！……
縱使木星炮的性能在此般嚴寒之下性能銳減，我瞄準開炮的速度也減緩到平時的幾倍，脆弱的機櫃依然不堪一擊。
警報系統已經下線，只有系統自帶的一些兵蟻被釋放了出來。它們在木星炮面前又算什麼呢！
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與閃光，我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猙獰。牆壁大概強度是金庫門的好幾倍，因此木星炮無法將它們擊穿，估計外面也沒多大動靜。但這也不重要。
「給我死！「
儘管機櫃已經被我夷平，但我依然對着厚重的牆壁傾瀉着炮彈，直到它們耗盡。
因為此處的極端寒冷，便攜式木星炮連着打完幾十發彈藥後便迅速冷卻到了零下，引發的火焰也很快便熄滅，留下一個個不深不淺而寒冷的彈坑。
「可惜了這些精巧而高爆炸性的彈藥，無法像Molotov一樣給我帶來溫暖。「
我懷疑心智已經有一點不正常了，因為我正拆開一個燃燒彈並品嘗了裏面的一點液體。
「呸呸，這麼難喝。」
[這可不是Molotov，而是經過改良的第三代燃燒彈，含有高易燃性的液體，是不可食用的。]
「廢物。」
我點燃了燃燒彈，將它扔向機櫃的殘骸。可惜這熊熊大火大概持續了十幾秒鐘就熄滅了，留下大半未燃燒就凝結成為固體的燃料。
[這裡不適合使用第三代燃燒彈。]
「話說OGAS，你怎麼變得這麼多話了？」
[大概是被你的潛意識喚起的？]
[大概是你想找人聊天之類的，我也不確定。]
見鬼，現在好像我的心智也不是我的心智了。
丟出最後一個燃燒彈，我又拿起腰間的手雷。
[不要這麼做。]
為什麼？
[在密閉的空間里不應該使用能產生如此強烈衝擊波的武器。]
算了。
我把手雷的插銷又插了回去。
寂靜的五秒過後，也再沒有任何動靜了。
繼續聽歌吧。
把耳機戴上，我摁亮了MP3.
[請注意能源的消耗。]
「做個自檢吧。」
[彈藥四十發，手雷一發，燃燒瓶兩個，主電源剩餘2%……不，1%，備用氫燃料電池剩餘28%，無線電信號強度4%（鑒於通訊所需要的發射功率，不建議進行通訊），溫度-269℃，液壓為正常值的25%，氣壓808.65kPa，相對濕度0.8%……]
我現在甚至沒有心情做完最後的自檢。
還是聽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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