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爱情更美好，除了TMD东风导弹！——芜虚
三天，三十六个时辰，七十二个小时。
奥托成功将最后两块宝石安置在K423体内，而且适应性很高。
芜虚也没有闲着，发泄似的捣毁了天命的数个研究中心，随后销声匿迹。
并非身处幻境的事实也被杀死符华的装甲记录了下来。
知道真相的奥托没有抓狂，反而整个人都解脱了似的，挥挥手，轻描淡写地下令处死了卡莲。
就在卡莲身首分离时，一缕青烟从尸体上飘走。
三天之后，芜虚如约一人来到天命总部门前。
而对面，完全体的K423早已等待多时。
“西琳，还是K423？”
对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听到芜虚说话，抬头看向他：“琪亚娜·卡斯兰娜。”
“不，你不是。”
“不是？”琪亚娜（自称）抱着胳膊，微微扬起下巴：“那你说我是谁？”
看着举手投足皆透出自信的琪亚娜，芜虚轻笑着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与此同时，一柄由崩坏能凝结的利剑刺穿了土地。
芜虚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双手猛地合在一起：“震字，雷天大壮！”
数道水缸粗的天雷径直劈向琪亚娜，可她只是挥挥手，那即将劈在她头顶的天雷就被莫名的力量吞噬。
接着一指芜虚，他身前的空间一阵扭曲，随即张开一道裂缝，被吞噬的天雷从裂缝中直奔芜虚而来！
谁知芜虚轻蔑一笑，两手好似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猛地一扭！
“八门搬运！”
那天雷直接消失不见，紧接着从琪亚娜脚下出现，直接劈在她的身上！
“操控空间，谁不会啊。”
“哼！”
琪亚娜怒喝一声，周身赤红火焰缭绕，正是火之律者的能力。
“乾字，天火同人。”
接着芜虚全身覆盖橙色火焰，从视觉效果上看，比琪亚娜还要唬人。
琪亚娜召出亚空之矛，芜虚祭出横刀。
紧接着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一股气浪自两人为中心猛烈爆发！
好在这里只有天命总部，没有给无关人员造成财产生命损失。
偌大的天命建筑群也被这气浪摧毁了一多半！
几番交手过后，两人心中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一定估量——不分伯仲。
但芜虚心里知道，论消耗战自己根本无法与拥有无尽的崩坏能的琪亚娜相提并论。
又硬拼一记后两人同时拉开距离，芜虚喘着粗气将只剩下半截刀柄的横刀丢掉。
双手一搓，火焰凭空燃起：“我说，你知道什么叫现代战争吗？”
另一边，琪亚娜也好不到哪去，无论是体力还是崩坏能都消耗得厉害。闻听此言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就在她分心之时，一颗来自她身后的子弹正好命中她的脊柱。
琪亚娜惨叫一声，50mm的“子弹”虽然无法穿透她的皮肤，但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打断了她的脊柱！
崩坏能迅速修补伤口，快到剧痛还没有消失，伤口就已经恢复了。
巨大的枪声此时才传过来，可见子弹的速度是多么的快！
又是一颗子弹擦着芜虚头皮命中琪亚娜胸口。
耳机中小识兴奋的声音响起：“芜湖！这玩意可比剑有意思多了！”
幽兰戴尔的声音也传来：“命中目标。”
“不要分心，保持火力。还有，小识你下次开枪时如果子弹还擦着我头皮飞过去的话，我就让迷迭打你屁股。”
五公里外抱着前俩天芜虚从天命武器研究所“借”来的零件改装成武器的小识打了个冷颤，连忙道歉：“对不起！请再给小的个机会！”
“知道错了就好。”芜虚笑了笑。
对待小孩子不能一味的溺爱，偶尔的严厉也是孩子成长路上的必要事物。
“咦？老大你怎么来了？”
耳机中传来与自己相似的声音，芜虚心底一惊暗叫声不好，另一边幽兰戴尔发出一声闷哼。
久经沙场的芜虚当即听出这是人被击晕所发出的声响。
“乾字，天山遁！”
没有丝毫犹豫，芜虚立即施展遁法来到小识这边。
“百邪无害，天地相倾！”
发着耀眼光芒的横刀被对方一只手轻松握住，在他身旁的是昏迷不醒的小识以及奄奄一息的终焉律者。
一个翻身弃刀退走，芜虚谨慎道：“你是谁？”
“我？”
对方看着自己的手轻声道：“我是与这个世界一同诞生的混沌；我是所有生物最为忌惮的邪恶；我就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战胜的崩坏。 ”
听到这段话芜虚的心脏甚至都停了一拍！
对方没有理会他，反而走到终焉律者面前，微微抬手，隔空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被一个冒牌货夺去名字，夺取父母的关爱，夺取朋友的友谊。
本应是天之骄女的你就这么被一个实验室所创造的废物夺去了你的一切。
我听到了你心底的恨意，我见到了你内心最深处渴望燃尽一切的复仇火焰……
我选择了你，给予你终焉的力量。”
“芜虚”的声音中带着淡淡地怜悯：“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芜虚从背后突然偷袭，对方连动都没动就将他弹开。
K423此时也赶了过来，见到这幅景象，一时间愣在原地。
“哦？”
“芜虚”扫了她一眼：“人类傲慢的产物，竟妄图以人力比肩神明。”
“你是？”
“芜虚”笑了笑，放开了终焉律者。摇身一变幻化成了塞西莉亚的模样，温柔地笑着：“虽然你并不是她。但你仍可称我为母亲。”
芜虚从怀里拿出一张紫色的符纸，犹豫了下一咬牙拍在胸口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巨大的能量漩涡将他吞噬，霎时间天地变色。巨大的变化连“崩坏”也为之侧目。
随即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它面前，一把抓住它的脸！
可芜虚抓住的只是它的幻影，本体出现在芜虚身后，手在他的后心处停住，还没发力，脑后传来破风声，“崩坏”厌烦道：“无论哪个世界的你都这么难缠！”
回身一掌，正对上刀锋。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人就这么定住。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激起。
而就在不远处的大山毫无征兆地发生爆炸，巨大的爆炸直接将整座山抹去，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做个交易，如何？”
芜虚开口道。
“交易？”
“崩坏”嗤笑一声：“你想拖延时间？”
“是的。”芜虚也不否认：“你的目的是毁灭这个文明。首先挡在你面前的就是天命，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摧毁天命。”
“看你每次出手都这么着急的样子，你这幅样子维持不了多久吧？”
“崩坏”轻蔑一笑：“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把戏，但你这个力量也不能维持太久吧？”
芜虚没有回答，转而道：“你所创造的律者不是被灭杀就是叛变，感觉很不好吧？
亲自上场又被我拦住，但你短时间里又干不掉我。辛苦集赞出的力量一点点消失，只能心里干着急，更不爽了吧？”
“你什么意思！”
“简单。”芜虚笑笑：“扫平天命然后离开，或者现在就离开。”
“崩坏”沉默了。
“我也可以选择杀了你或是她们再离开。”
“杀了她们你只会得到一个强大的敌人，一个永生永世对抗你的，敌人。
至于杀了我……”
芜虚手上开始发力，“崩坏”诧异得发现自己竟然压不住他！
“你确定？”
“崩坏”冷哼一声，收回了手。
“下次，下次你可不会这么好运了。”
接着，它的身影一点点消失。
芜虚放下横刀，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略微侧身躲过来自背后的亚空之矛，反手掐住K423的脖子。没有丝毫停顿，芜虚的手直接刺入她的胸口！
连带着心脏被一同取出来的是数块闪耀着异样光芒的宝石。
没有了宝石的K423失去了全部力量，接着芜虚修复了她的身体。
“琪亚娜，琪亚娜…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K423抬起头，奥托口中的终焉律者正站在她面前。
她的脸上仿佛一直笼罩着一团迷雾，此刻迷雾正一点点消散。
随着迷雾彻底消散，K423惊恐得发现这个终焉律者竟然有着与自己完全相同的长相！
“你！”
终焉律者悲悯地看着她：“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我就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那个被你顶替了人生的人。
你顶替了我的人生，用着我的名字，却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
……
进入天命的芜虚并没有遭遇想象中的抵抗，恰恰相反，许多人一见到自己紧张的表情立即缓和，放下了武器乖乖让开道路。
即使有人想要抵抗可会再第一时间被同伴拦住。
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奥托所在的位置。
“我的老朋友，你来了。”
这个金发男人即使死到临头了，脸上还是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自信。
“来了。”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奥托身边。
“嗯。”
沉默。
“咔哒”
芜虚点起一支烟，刚吸一口就被奥托抢走。
“你不是不抽烟么？”
吐出一口烟雾，奥托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透过面前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向外面。
“很开心吧？”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开心吧？”
芜虚掏了掏耳朵：“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我说你很开心吧！”
奥托有些不耐烦。
“最后一个字，麻烦重复一下。”
“开心！”
“不不不，后面一个字。”
“吧……？”
“诶！”
芜虚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沉稳如奥托也不禁翻个白眼：“我说你有意思吗？”
“有意思。”芜虚认真地点头。
“算了……”奥托靠了回去：“下一步什么打算？留在天命，代替我？”
芜虚看看他，随即摇了摇头：“我不是家禽。”
“你是野兽。呼……”
奥托吐出烟雾：“当初，如果我给你舰长的职位，不是指挥官……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指挥官挺好的，我喜欢。”
“那不是最好的，整个天命；天命主教的位置，一会转头全送给你。”
“哦，谢了。”
“呼……一下子弄成了这样！”奥托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五百年的努力……你让我输得很惨呐……”
“惨吗？”芜虚转头盯着奥托的眼睛：“主教大人。至少你还能坐着，还能抽着烟和我聊天。
可那些无辜的死难者，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的亲人、朋友，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一堆数字，换我这么大的天命！不合算吗？”
“怎么算是你的事，我认为不合算。对我来说，你这破地方连一个平民的头发丝都换不来。”
“所以你就打我？”
“嗯……”芜虚摩挲着下巴：“主教大人，你猜对我来说，你重要还是权力重要？”
“我？”
芜虚摇摇头。
“不会是天命主教的位置吧？”
芜虚又摇了摇头。
奥托想了想，扭过头：“还是我重要。”
“你、天命、天命主教的位置，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奥托诧异地看着他，没有插嘴，等待后续。
“没有这个视人命如草芥，腐朽的巨物，对我很重要。”
奥托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你找这个？”
金色的手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稳稳接住。
芜虚微微后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是个体面人。”
奥托点点头，收起手枪。
“你的备用身体以及所有意识备份都被我毁了。”
奥托背对着他点头：“了然。”
“等下。”
奥托回过头：“还有事没问清楚？”
“卡莲还没死。”
“哦。”
见到他这个反应，芜虚轻叹一声：“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怪不得自己进入天命时没有遇到抵抗，估计是他早就下达了：抵抗与否，自行决定的命令了。
“其实还是在乎的。”
奥托举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帮我狠狠地折磨她！用你最恶毒的手段！”
芜虚点头：“本来是想折磨你的，但看你这个样子……啧，也没什么意思。算了算了，随你去吧。”
“砰！”虚空万藏第零额定功率开启，枪响过后，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长官……”
幽兰戴尔走到芜虚身后，方才两人谈话时她没有进来，但即使是在门外也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对于奥托的死，幽兰戴尔心中说是没有感触是假的，但也就那样了。毕竟她早已宣誓效忠于芜虚。
“什么事？”
芜虚又点燃了一支烟，顺手将空的烟盒丢向垃圾桶，烟盒打着圈命中垃圾桶边缘，掉在地上。
“琪…K423，雷电芽衣，无量塔姬子，丽塔·洛丝薇瑟，希儿·芙乐艾，八重樱以及卡莲·卡斯兰娜均已被控制，请长官下令。”
芜虚低头看着地板：“德丽莎还在极东支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是……”
“把她喊过来收拾烂摊子，你现在就去把高层议会那些只知道废话的老东西们灭门。天命可以存在，但需要大洗牌。
其他的人，想留下的就留下，不想留下的就走。反抗的直接抹杀。
给你三天时间，把天命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幽兰戴尔挺直身体：“是！保证完成任务！”
借法的效果渐渐消失，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个关节，甚至连灵魂都感到了无法承受的剧痛！
冷汗浸透了衣服，芜虚咬着牙：“乾字，天山遁！”

小说相关章节：赫麦尤斯·莫拉